小童轻轻点了下头，身形如燕般跃下，“我和你下。”声音清脆而笃定。</p>
段白衣微微一怔，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：“你和我下？你学了几年棋啊？”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。</p>
“那你呢，学了多久？”灵素歪着头反问，眼神里透着一股狡黠。</p>
段白衣略一沉吟，缓缓说道：“我七岁学棋，至今已有十七年了。”他见对方不过是个书童，话里虽有几分轻视，但神色间依然保持着几分矜持。</p>
灵素撇了撇嘴，语气波澜不惊：“我三岁学棋，到现在也有七年了。差不多嘛，来吧。”</p>
段白衣伸手将黑子棋盘推向灵素那边，指尖拂过棋盒发出轻微的咔哒声：“我执黑不败，你先行吧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。</p>
灵素低头看了看棋盘，嘴角微扬：“好吧。”应得干脆利落。</p>
一柱香燃尽之前，棋局尚还平淡无奇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段白衣从最初的从容不迫渐渐变得凝重。他的眉头越锁越紧，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，手中的白子迟迟未落。最终，他长叹一声，声音低沉地吐出几个字：“我败了。”</p>
屠大爷在旁挥动折扇，嗤笑一声：“还精通棋术，连个小童都下不过。”扇风呼啦作响，夹杂着他的不屑。</p>
柳月却只是淡淡开口：“能在灵素执黑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，说是精通棋术也不为过。”</p>
段白衣全身湿透，满头大汗，早已失去了先前那份潇洒的姿态。他喃喃自语：“十余年苦修……我竟败给了一个小童？”</p>
萧瑟的声音幽幽响起，似乎穿透人心：“看似下的是棋，其实展露的是心。他太过自负，却没有足够的本事支撑这份傲气。”</p>
楼上的柳月也低声评价：“一味刚猛，长锋易折。你的棋艺很好，但你败给灵素，或许是因为你许久未尝失败。”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今日一败，未尝是坏事。”</p>